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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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冬融翘着腿坐在沙发上，莫浅声则抱着一块已经被写满的小黑板盘腿坐在地毯上眼巴巴地看着放在茶几上的礼物盒，里面装着自己给她买的礼物，虽然本就是准备送给她的，可她发现只要莫浅声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会忍不住想要逗逗她：“猜对了就送给你，猜错一次你给我五百。”

莫浅声冷笑一声：“都是我玩剩下的。”

焦冬融抿了口红茶：“那你玩吗？”

莫浅声：“我猜错一次叫你一声姐姐可以吗？”

焦冬融沉默了几秒，想到第一次听莫浅声叫自己姐姐的时候……她清了清嗓子，目视前方，道：“可以。”

下一秒，她就听莫浅声说道：“好的，谢谢焦姐。”

幹拟娘咧。

焦冬融：“……………………”

方才想象莫浅声软软地叫自己“姐姐”时的心热瞬间冷却，仿佛一桶冰水当头淋下，里面还混杂着冰块，砸得她头疼，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莫浅声：“是这种模式的姐姐吗？”那还不如叫一声爹呢！

“焦姐”，多么生活化的称呼，多么重的姨味，基本上离“嫂”也就差半步了。

莫浅声看着焦冬融那一脸崩溃和无语的可爱模样，强忍着笑出声的冲动，一本正经道：“你又没有说你要哪种模式。”

焦冬融露出一个假笑：“我的疏忽，是我大意了。”

莫浅声终于没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焦冬融没好气地道：“注意你现在的赚钱模式。”

莫浅声的笑声停了下来，她捂着嘴道：“完了，我忘了。”然而刚说完，她又再度笑了起来，连声叫道，“姐姐，姐姐~”

焦冬融：“……晚了。”你这辈子都追不到我了，莫浅声。

等到终于笑够了，莫浅声才冲焦冬融道：“突然转岗我还有点不适应，抱歉抱歉。”

焦冬融摇了摇头，伸长手臂将桌上的礼物推向莫浅声，用一种“真拿你没办法”的语气无奈道：“只要你别再那样叫我，这就是你的了。”

莫浅声一边笑着将礼物抱到怀里，一边道：“谢谢姐姐。”

“已经没感觉了。”焦冬融冷笑一声宣布道。

莫浅声讶异地将焦冬融从上到下打量了几个来回：“你之前这么敏感的吗？”

猝不及防被拽上车的焦冬融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是想试试吗？”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几乎瞬间就让莫浅声开始脑补焦冬融在她身下眉头微蹙低吟喘息的模样，甚至连双手被她抓着按在头顶、床单必须是深色这样才能将肤色本就白皙的焦冬融衬托得更加美丽、头发也要披散开来等，诸如此类的小细节都一并涌入脑内…

然而紧接着她又自责起来，觉得自己不该臭流氓似的在脑海里亵渎焦冬融，她从未对另一个人产生过这样的欲望……难道是自己的青春期终于到了？！

害怕被焦冬融发现自己的异常，莫浅声低下头装出专心拆礼物的模样，嘴上却还击道：“可以啊，只要你先给我上岗培训。”

“嗯？你是在邀请我吗？”焦冬融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尾音上扬，勾得莫浅声耳根发烫。

这话她可不敢随便接，莫浅声赶紧将礼物拆开，还没细看就浮夸地“哇”了一声，然后紧接着就愣住了，将礼物拎了起来，凑到鼻底闻了闻：“…香水？”可是瓶子上看不出任何品牌啊，这可不像焦冬融的作风，抬眸望去，那人已经起身向吧台走去。

焦冬融一边装着给杯子里添热水，一边道：“嗯，去朋友那里玩的时候在她那调配着玩的。”

莫浅声又凑近嗅了嗅，撩人辛辣的花香调，香气满是锋芒，然而却并不会引人反感让人觉得艳俗廉价，她听到焦冬融的回答后，心跳不由地微微加快，她问道：“…是你配的？”她更想问一句“是为我配的吗”，话到嘴边，终究还是退缩了。

“嗯。”茶杯早就满了，可焦冬融却站在吧台边不想动，她抿了口茶，微微皱眉，好似对茶不太满意，她走到水池边倒掉这杯茶，开始背对着莫浅声挑选柜子上的茶叶，她故作随意地道，“随便配的，外面买不到一模一样的，比例我也记不清，所以呢，你就别想着给你妹也买一瓶了，就放在公寓用吧。”

许久没听到回答，难道是不喜欢吗？焦冬融犹豫片刻还是回身望去，然后就看到莫浅声正望着自己笑，她不自在地移开目光：“笑什么？这是你在这里工作用的香水。”

“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世界上仅此一份的礼物。”莫浅声的声音很轻很轻，她低头望着手里的香水舍不得眨眼，她和浅音一样，得到的所有好东西都会给对方也买一份一模一样的，小到一双袜子一条项链一支口红，大到手机电脑，不是为了好玩，也不是为了仪式感，更不是为了维系姐妹之间的感情，她们之间的感情早已不是这些简简单单的东西能够改变的，她们是发自真心的想要将自己获得的幸福复制一份送给对方，可这是第一次，她收到了一份即使她想要复制都没法复制的礼物，是只送给她的礼物，只有莫浅声有。

她抬眸看向焦冬融，嘴角挂着笑，眼神里却充满着无奈和难过，她想，这下是真的完了。

她的喜欢好像冲破了某种界限，从此，她再也无法安慰自己“也许过段时间就会忘掉”，她再也无法说服自己这不过是一次好奇一场冲动，她再也无法容忍自己错过焦冬融了…

焦冬融被莫浅声的眼神弄得一怔，然而还没等她分辨出里面蕴含的复杂情感，那人就再度低下头闻香水去了，这让焦冬融半是庆幸半是遗憾地松了口气。

这瓶香水确实是为莫浅声配的，那天她朋友带着她去了她的工作室问她要不要自己做一瓶香水玩玩时，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莫浅声站在床边望着自己的眼神，她鬼使神差地答了句好。

茉莉、鼠尾草、印度姜片、突尼斯橙花、西西里香柠檬…生气勃勃的依兰花……被香草豆荚浸液和皮革气味所包裹的劳丹脂和琥珀……她将所有能让她想起莫浅声的香气都加了进去。

如此清晰、馥郁、辛辣又诱人的香气。

——“这瓶香水有名字吗？”

她听到莫浅声问。

焦冬融望向那个盘腿坐在地上抱着香水不放的女生，想到自己最近的复杂心情，她慢慢地说道：“不妙，它叫不妙。”

……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短小，只有2k，但停在这里是最妙??的。

“老师你看，我的作文点题啦！”……孩子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焦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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