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王吟秋与马连良先生在一起的时光
北京雀斑专科医院 http://baidianfeng.39.net/bdfby/yqyy/ 点击上面“精品再现”免费 上海公演三十六天 过去上海来京邀请名角去演,规定演三十六天为一期,院方只给三十天包银,其余六天是帮院方的忙,分文不给,不管哪位名角去上海演出,都是照此办理,成了惯例。 那次阵容很强,主演都是名角,唯我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演员(当时我十八岁),使我得到了极好的向前辈们学习的机会。虽然有些老戏我向王幼卿先生学过,如《苏武牧羊》、《四进士》、《清风亭》、《打鱼杀家》、《游龙戏凤》、《审头刺汤》、《桑园会》等,但未演过。特别是马派戏《春秋笔》、《十老安刘》、《串龙珠》等戏根本不会,都是由马先生亲自给我说戏,所以只好头天学(现钻),第二天演。马先生夫妇住在西摩路“平安电影院”隔壁华业大楼,每晚演毕,荣瑞昌义父带我到华业大楼,深夜吃完夜宵,马先生开始教我排完了戏,总是“日出东方”才回到荣家。 马先生的舞台作风严肃认真,唱、做、念、舞从不马虎,一招一式一丝不苟。他对别的主要演员和其它次要配角,包括龙套、院子、宫女、丫环等也同样要求甚严。马派戏与众不同。别具一格。他的《打鱼杀家》“上船”动作和“杀家”前的“望门”身段和别人不一样,比如“上船”动作,马先生叫我先踏右步,左脚向前平放,手拿船浆等他上船。倪荣、李俊上场门下后,萧恩念:“二位贤弟慢走,愚兄不远送了,嗨嗨,这才是我的好朋友。”萧桂英接念:“爹爹上船来呀。” 萧恩接念:“喔来了。”然后解绳,把绳扔上船,萧恩上船时鼓师打仓——浪……。老生双腿下蹲(亮矮相),旦角双脚提起脚跟,用脚尖着地踮起上升(亮高相),上身略向前倾,接着老生双腿上升(高相),旦角双脚往下蹲(矮相),身子略往下坐,这样二人上下几次高矮相,动作一次比一次小,节奏一次比一次慢,最后慢慢地随着一声小锣“台”收住。这个“上船”动作高矮相,马先生要求我快慢一致和他配合好,不能有一点差错。“杀家”前的“望门”动作难度较大,主要是腿上功夫。萧恩念:“恨不得插翅飞过河去,我就杀——”这时萧桂英急忙念:“禁声。”同时用右手做捂萧恩的嘴的手势,两眼看门外,右手兰花手指门外,示意萧恩一起看看门外有人没有。萧恩马上用右手挎着萧桂英左手,二人往前走三步到门口,这时鼓师打“叭”时,老生跺右脚,旦角轻跺左脚;鼓师打“嗒”时,老生跺左脚,旦角轻跺右脚;鼓师打“仓”接“丝边”时,老生往上抬右腿,旦角绷脚面往上抬左腿,二人必须抬得一样高,要把腿抬得超过“肚脐眼”,然后二人的腿慢慢地往下放,快慢要一致。萧恩探身头往左边看,萧桂英探身头往右边看,接着二人一对眼光,萧桂英向萧恩摇摇右手,表示门外无人,二人一起把腿抬起收进门,桂英关门后念:“爹爹,杀什么?”……以上“上船”、“望门”两个动作,马先生教了我很多遍,我自己反复练了许多遍,才达到了马先生的要求。 王吟秋剧照 《春秋笔》我不会,从未看过此戏。王夫人有两段唱,出场时唱一段“西皮慢板”后面有一段“二黄原板”,这段唱腔由李慕良兄教我,身段由马先生教我。“灯棚换子”后,家人张恩惊、恐、急、悲,回到府里禀告夫人,王夫人得知张恩“观灯”时丢失了自己的儿子,悲痛之下大义放走张恩逃命。张恩听后即念:“多谢夫人。”马先生念“多谢夫人”四个字时,边念边躬身,双手作揖转身要走,这时王夫人还有话嘱咐他,急念:“张恩转来。”马先生立刻转身跪下。“张恩转来”四个字很难念,我若念早了,马先生尚未转好身;念晚了,马先生已经转身跪下。这个身段马先生是“一气呵成”不间断,动作又圆又顺,他要求我配合他的转身动作必须念得不快不慢,恰到好处。但由于我缺少舞台经验,加上内心紧张,所以总掌握不好节奏,不是快,就是慢。马先生不厌其烦地教了我许多遍,我才掌握好了节奏。教完后马先生对我说,当初他练这个转身动作时,左右各放一把靠背椅子,他在中间练转身跪下,练时常常把头碰在椅子背上,头碰出大包来。我听后内心受到很大的震动,深受启发,我当时想一定很好地向前辈们学习那种勤学苦练的精神,提高自己的表演艺术。 通过天蟾舞台的三十六天演出,我在京剧艺术道路上迈出了第一步。演毕,马先生夫妇留在上海,荣家也要留我在上海,但我要求回北京继续练功、吊嗓,正好“冬练三九”,春节前再回上海公演,荣瑞昌同意了我的意见。 除夕开台公演 过去京剧界一到农历腊月廿三之后,各剧团就“封箱”不演了。休息几天后,大年初一各团开始演出。上海大来国剧公司邀请马先生的“扶风社”春节在上海中国大戏院公演一期,仍演三十六天。本应大年初一开演,这次却安排在“除夕”就上演。“扶风社”除了马富禄换成茹富蕙以外,其它原班人马不动,加上宋德珠、高盛麟二位(这次小翠花、林树森未参加合演)。“除夕”举行了开幕仪式,院方特邀“名流”黄金荣揭幕,由童芷苓、赵紫绢、曹慧麟、陈桂兰四位小姐剪彩。开场由基本演员合演“大跳灵官”和“财童进宝”。接着马先生演“加官进爵”,袁世海先生演“财神进宝”。“天官赐福”由马先生扮演天官,宋德珠扮演织女,我扮演牛郎,叶盛兰扮演张仙,袁世海扮演财神,茹富蕙扮演寿星。接下来宋德珠演《聚宝盆》(又名摇钱树)。最后演全本《火牛阵》,马先生演田单,我演小姐,叶盛兰演田法章,高盛麟演王孙贾,袁世海演伊立,芙蓉草演丫环,茹富蕙演差人。“除夕”这台戏很热闹,全是吉利节目。演员十分卖力,观众看得很高兴,剧场气氛相当的热烈。这次也演了三十六天,又给了我一次锻炼机会。通过去年秋天在天蟾舞台三十六天的舞台实践,马先生的好友们看了我这次的演出都说我有进步,这要感谢马先生对我耐心教导和其它主演们的帮助,才使我取得了初步成绩。 北京首演《苏武牧羊》 一九四四年春天在上海演毕返京,马先生休息不久开始在京公演。首场演出安排在前门外鲜鱼口“华乐戏院”,剧目是《苏武牧羊》。那天我化好妆在后台等候上场,叶盛兰先生对我说:“今天你干爹捧你,好好演。”本来我因首次在北京陪马先生演,内心感到紧张,听了叶四叔的嘱咐,更增添了一分紧张情绪。我闭眼静坐缓和自己的紧张心绪,默默地祝愿自己上台不要出错。一出台得了一个“碰头好”,一高兴,心情反而放松了不少。那天我演得很认真,观众以掌声鼓励我。戏毕,我陪马先生回到南宽街马宅。吃夜宵时,马先生说我今天的妆化得不好,他又说了一句:“你看大头掭的。”马先生没有往下说什么。我说:“是朱宝利给我画的(朱是给我梳头、扮戏的)。” 马先生一听,对我说:“以后你自己练练扮戏,不要老靠别人帮你画,别离了拐棍就走不了道啦。”我边吃边想,后天星期三在西单“长安戏院”演《四进士》,既然朱宝利帮我化的不好,何不自己练练化妆。从那场《四进士》开始,我自己化妆了。非常感谢马先生对我的提醒和指点,不然可能至今仍靠别人代化妆呢。 最后一次合演 一九四三年至一九四五年,我陪马先生合演了三年,一九四五年十一月二日,我经师祖王瑶卿老先生介绍拜程砚秋先生为师。从此,专心学习程派艺术。 一九四六年秋,我随程师去上海。十二月份,上海举办义务戏,邀请了不少名角,有梅兰芳先生、程师、马先生、杨宝森先生、萧长华先生、姜妙香先生、李世芳和我以及上海各位名角麒麟童等。其中有一场全本《春秋笔》,倒第二是李世芳的《宇宙锋》。这是我最后一次和马先生合演。 离开“扶风社” 一九四七年秋,马先生要在北京公演,管事人万子和给程砚秋先生打电话,万说:“连良要出来唱了,请吟秋帮忙。”程师说:“吟秋嗓子哑了,您请别人帮忙吧。”挂上电话程师对我说:“你不要唱二牌了,先‘盆着’好好地学,学好了再拿出去‘斗’。”师父要培养我挂头牌。从此,我离开了“扶风社”。 马先生既是我的义父,又是我的良师,陪他合演三年中,我学到了许多东西,使我在表演艺术上打下了良好基础,终身受益。今逢马干爹百岁冥寿浮想联翩,写下此文,以示纪念。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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